島宇宙

星期日, 7月 30, 2006

吃包皮

家樂下午茶時間。
「包皮脆麻芝……包皮!點食呀?」爸爸瞇眼說。
「爸爸,我想食『包皮脆麻芝扒豬燒炭』!」

《黑社會》vs.《以和為貴》

警告:以下內容涉及劇情!

許是先入為主,《黑社會2 以和為貴》比起第一集,實在是比下去了。
有看過第一集《黑社會》的,應該都會有會心微笑的感覺——大D哥雖然瘋狂與自我中心,頭腦卻簡單得很。還記得他在拘留所中大喊「我要攪『新和聯勝』」嗎? 還有「今晚『有骨氣』」、「乜你做黑社會做得咁kai架」……可愛得很;
還記得兩位「叔父」在街上吵架,被警察拘留嗎?同樣是以「話事人選舉」為題,第一集黑社會中,氣氛雖然同樣緊張,同樣發生很多流血衝突,但卻令人感覺到一種純真的人情味。
樂少與幾位「契仔」結為盟友的經過,他們之間的情義,是多麼的熱血;大D與樂少由敵對變成好搭擋,二人聯手打江山,是多麼的暢快。角色間的情感交流同時令觀眾對他們發生感情。大D被樂少突然「反轉豬肚」一幕,帶給我很大的震撼。震撼不是來自大石擊在大D頭顱的沉重聲響本身,而是我對戲中角色不知不覺間產生了親切感,目睹這一幕,感覺就如看到自己的好友們反目成仇一樣。
正如我在《慕尼黑》的感想中所提出,「人情味」的確能夠在一套電影中發揮奇妙的化學作用(當然,cult片例外,觀眾要的是官能上的刺激),而《黑社會》正正營造出這種感覺,那種能夠使人不知不覺融入劇情的親和力,這是這部電影成功的因素之一。
至於《以和為貴》,氣勢是有;人情味呢?我覺得還未夠「到位」。
電影才一開始,樂少和「契仔」們已經明顯地心存不和。一、二集中存在著兩年的空白期,角色間關係的轉變太突然。電影中大力渲染血腥暴力,然而角色間的內心戲卻沒有足夠的描寫。沒有和諧氣氛的襯托,暴力場面顯得不夠出位。缺乏了情感的暴力,感覺就像在看cult片,官能刺激有餘,牽引觀眾投入劇情卻不足。
兄弟相殘,弒殺手足,一幕幕的血腥,卻難以令人悸動,真浪費!
另一敗筆,是第二集題材與第一集大同小異。正如喬靖夫所講,走自己走過的路,把創作套在同一方程式中,雖然保險,沒有創新的勇氣,所產生的就只是一件缺乏心思貨品。
《以和為貴》,不是不好,只是還未夠好。
也許是我先入為主罷了。

星期六, 7月 29, 2006

《慕尼黑》

天與周非人大師看了《慕尼黑》,寫點感想。

故事的背景是1972年,巴勒斯坦激進組織「黑色九月」潛入慕尼黑奧運選手村,挾持並屠殺以色列選手的真實事件。
事發後,以色列委派主角阿富拿,帶領另外四名組員,到歐洲各國向策劃該恐怖活動的阿拉伯人進行報復。

這部電影帶給我很大的震撼——電影中的一切是何其真實,每個角色竟都如此立體!
阿富拿為了替國家報復,他離開了懷孕的妻子,展開了血腥的殺戮生涯。
刺殺小組中的五人來自不同背景,各自有不同身分,他們由各不相識到互相信任,在極端的危機中發展出友誼。他們是充滿人性的特工、殺手,為了不傷及無辜,為了同袍的安危,他們不惜放棄任務,甚至置自身安危於不顧。
與一般電影不同,除了表明主角們的人性外,電影中的「黑色九月」高層、巴解份子等,全都是有血有肉的角色。他們的出場不是為了被屠殺,或充當讀對白的機器;他們的出現,是要告訴觀眾一個又一個真實不虛的故事。
「黑色九月」的高層,他們發動恐怖襲擊以搏取世界的目光,但他們也有妻女,也有對文學的貢獻,他們亦可以是有禮的酒店租客……在每次刺殺行動中,主角們的內心都必有一番掙扎:到底以暴易暴,自己最後會否變成另一個無情的殺戮者? 在高呼「攻擊以色列人將會受到沉重代價」的同時,自己又會否被怒火沖昏了頭腦,使內心一點珍貴的良知也喪失? 他們各自有了決擇。
另外,電影中巴解份子雖然發動不少恐怖襲擊,但他們所希望得到的,只是一個家。為了達到這一點,他們不介意戰鬥多一百年,本著必死的意決,希望窮自己一生的精力,為民族而戰。
美麗女殺手為了金錢殺人而遭受報復,死前蹣跚地走向貓兒,然後才乏力地倒下。殺死她的漢斯後來感到懊悔——因為他的一時氣惱,任由女殺手的屍體裸露……
所有角色都有立體的情格,他們彷彿是有血有肉、實實在在的人,而不只是劇本上的一個角色。
電影中沒有為他們的所作所為留下任何結論,它的結構是同樣的立體,根本沒有單純的對與錯可言。

面對經歷世代的對立,面對歷史中血腥的黑暗面,沒有人可以解脫,沒有人可以超越……
電影完了,留下的只有一陣無奈。

星期五, 7月 28, 2006

溫暖的臉龐

一星期前,我把手掌貼在阿公的墓碑上,黑白的照片中,阿公的笑容依然燦爛。
他走的那一晚,我以同一隻手掌擱在他那冰涼的額上,只有微微的餘溫,是沒有生命的觸感。
在冰冷的殮房外,在二月十七日的寒風中,我目送阿公冰冷的軀殼消失在那對鋼門後。
那時候,我彷彿看見阿公回頭對我微笑,然後悠然地邁步離去,直至消失於視界。
那個笑容,多麼溫暖……

夕陽西照下,墓碑散發著炎夏的熱力。
阿公的臉龐就在我的掌心裡,使我再次感受到那種久違的溫暖。

星期日, 7月 02, 2006

笑靨

輕佻的笑臉背後
是一個無法預估的未知數
在那團迷糊的煙霞中
沙啞地吟唱著來自最深處的小調
卻永遠無法產生清澈的共鳴
只能在妳耳蝸中淡化成遠山上渺茫的悶雷